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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 爱情的价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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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霎,小丫头激动地满脸通红,赶紧放下牙刷和杯子,飞一般奔回浴室,是延浩宸打来的电话!一定是!这么晚了,除了延浩宸,不会有第二个人给她打电话!

    顾籽靡激动地一颗心扑通乱跳,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,如果真是延浩宸打来的电话,那么她应该先开口说些什么?还要不要揪住白天延浩宸说的那些话不放?问个清楚?算了,万一延浩宸生气,直接把电话给她挂掉了怎么办?还是干脆抛开白天发生的一切,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和延浩宸单纯的聊聊天,然后找个借口约他出来吃饭?

    然而,就在她拿起电话的那一霎,整个人都僵硬在场,面部表情瞬间被冻住。

    因为,电话不是延浩宸打来的,而是白澈。

    顾籽靡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,等来的电话不是要等的那个人,竟会让一个人如此的绝望和失落,她颓然的叹了口气,就像一个和五百万大奖擦肩而过的落魄者,接起了白澈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,白先生吗?这么晚了,找我有什么事?”顾籽靡的语声,微弱的就像几百年都没睡过,言语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内心的失落。

    原来,一个人和你决裂以后,连打一个电话,都会变成很奢侈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以前,延浩宸打电话过来,对顾籽靡而言,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,一点也不稀奇,而且有时候,延浩宸一直不停的打电话过来,顾籽靡反而会觉得有点烦人,而现在,能接到延浩宸的电话,对顾籽靡而言,竟成了最大的奢侈和期望,而且,仿佛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原来,有些人,有些事,只有当你失去以后,再也找不回来的时候,才能知道他的珍贵。

    “顾小姐,没打扰你休息吧?”白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宁静。

    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,当你伤心失落的时候,身边总会有一个人安慰你,鼓励你,但是不管这个人再怎么样优秀,始终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还没睡,不过正打算休息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顾籽靡开口答道。

    “心情好点了吗?”白澈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顾籽靡愣了愣,知道白澈是在担心她白天一个人躲在片场角落偷偷掉眼泪的事,“……我很好啊,没有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想开点,没什么过不去的,你还是你,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白澈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恩,白先生,谢谢你,我很好,没什么不好的,你借给我的丝帕,我已经洗干净了,明天来片场还给你。”顾籽靡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不打扰你休息了,晚安。”白澈点了点头,在听到顾籽靡一声“晚安”后,将电话挂掉。

    挂掉白澈的电话,顾籽靡一个人坐在床边,发了两分钟的呆,她知道,延浩宸是不会再给她打电话了,或许,现在,在延浩宸的心里,顾籽靡这个人已经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该睡了吧,就算不睡,又能怎么样呢?明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,延浩宸还是延浩宸,顾籽靡还是顾籽靡,生活还得继续,这地球,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颓废,而落下半分进度。

    这一晚,她睡得很不安慰,梦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出现很多人和事,关于延浩宸,关于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,关于很多很多的人和事,梦的最多的,还是延浩宸有了喜欢的人,而那个人,却不是她。

    第二天醒来,眼眶还是不可避免的肿了,黑了,洗漱完毕,向南也如往常一般来接她去片场,出门前,顾籽靡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,眺望着窗外那片空地。

    希望下一秒,延浩宸就会开车出现在那个地方。

    然后用霸道蛮横的语气对她说——“上车!”

    那时候,她肯定不会迟疑,也不会犹豫,她一定会想也不想的,立刻跳上车,然后坐在延浩宸身边,不管延浩宸说什么,她都乖乖的听着,绝不开口埋怨一句。

    然而,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,她知道,延浩宸不会再来接她去片场了,也不会有那些“顺便”买给她的早餐,不会再问她好不好吃,吃的饱不饱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了,只剩下她独自一个人,她呆呆地望着那片空地,延浩宸,是不是从此以后,都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?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呢?”向南的声音从那个身后传来,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,“一早上都见你魂不守舍的,让你穿个鞋子,就站在窗边发呆,怎么了?有什么事,跟我说说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轻声答道,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就好,小丫头长大了,有心事也不愿和我说了,早餐没见你吃两口,也不怕饿着,算了,一会去片场了,让小爱给你买点回来,走吧。”向南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她点了点头,跟在向南身后,一同离去。

    来到片场,顾籽靡坐在沙发上,如往常一般打开笔记本电话,开始浏览最新的八卦娱乐,了解了解娱乐圈最新的动态,免得自己太落后被淘汰。

    小爱出去买早点了,向南则去导演和监制那里套近乎,希望能多给顾籽靡谋一些福利和戏份。

    片场的早晨总是懒散的,悠闲地,早上一般都没什么戏份需要拍,最多偶尔会有一两次清晨的戏码,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下来的,用来给他们这些演员调整心态和上妆,大部分的戏都选在下午阳光明媚的时候开拍。

    手机就放在桌上,最显眼的地方,顾籽靡特意把铃声和振动调到最大,这样方便有人给她打电话,她就能第一时间马上听见,绝不漏接,不过很可惜,手机仿佛没电了一般,放在桌上,一整个早上就没响过一次。

    吃过小爱买回来的蟹黄粥和灌汤包子,化妆师进来开始帮顾籽靡上妆换戏服,下午有三场戏需要拍,所以顾籽靡必须提前上好妆。

    化完妆,已经是中午一点左右了,化妆师们纷纷离去,小爱去拿盒饭回来,顾籽靡和向南坐在化妆室里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砰砰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,向南把门打开,看见是王导身边的小助理。

    “向经济,可能有麻烦事了。”王导的小助理走进来,凝重的看着向南,又望了望顾籽靡,道,“延总的未婚妻和延董事长一起来了,说要见顾小姐,现在王导正领着她们往这边来,王导怕来者不善,所以让我先来通知顾小姐一声,看看顾小姐是不是想办法避一避?”

    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,当初顾籽靡是凭着谁,才有资格进到剧组,是谁给她撑腰,她才能第一部戏就接到女主角,所以,顾籽靡和延浩宸的关系,在剧组里,已经不算是什么大秘密,在娱乐圈,这种事,大家看得多了,所以也不觉得有多稀奇。

    不过,延浩宸有个未婚妻的事实,倒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而现在,延浩宸的未婚妻和延浩宸的母亲一起来剧组,点名指姓要见顾籽靡,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正室会小三?

    所以,王导才会提前派助理来通知顾籽靡避一避。

    顾籽靡和向南都愣住了,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?两人对视一眼,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“王导说了,他会尽量拖一拖,但是拖不了太久,顾小姐,要不您这就跟着我,绕道从后门离开吧?稍后王导就说您忽然身体抱恙,去医院了,避一避总好过这么直接见面。”王导的助理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绕道?还要从后门?听到这些话,顾籽靡觉得很委屈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她一直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女孩子,从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,就连路边死了一只小狗,她都会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,她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小三,破坏别人的家庭,而现在,她却要像一只过街老鼠一般,面对延浩宸的未婚妻和延夫人来势汹汹,她只能选择像一个见不得人潜行者一般,绕道从后门离开。

    “好,还是王导想的周到,我们这就走。”向南点了点头,伸手拉住顾籽靡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可是,向南却发现顾籽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,而且不肯挪动步子半分就像一根木头一样,杵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走啊!”向南又伸手拉了拉顾籽靡。

    “顾小姐,快走吧,没时间了,王导拖不了几分钟。”助理也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。”顾籽靡站在原地,倔强的扬起头,蹦出一句让人惊掉下巴的话,“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,我为什么要从后门逃走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籽靡!?”向南瞪了顾籽靡一眼,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倔脾气又上来了,“快走啊,别犯傻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顾小姐,赶紧走吧。”助理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,我为什么要走?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,如果她们来一次,我就要躲一次,那我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?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!如果她们天天来,我是不是要天天躲,如果她们不走了,我是不是就不能回来。”顾籽靡倔强的说道,“有时候,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,要勇敢的面对,才能解决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解决?你要解决什么?你能解决什么?”向南气的脸色发红,怒道,“你这个笨蛋,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,根本解释不清的!快跟我走!”

    “走吧,顾小姐,你这又是何必呢?温小姐摆明了是带着延夫人来兴师问罪,你留在这里,岂不是正中她们下怀?何必非要留在这里白白受别人羞辱。”王导的助理也跟着劝道。

    “南哥,就连你,也觉得我应该从后门逃走吗?在你的心里,我顾籽靡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一般,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?南哥,别人不了解我,就算了,就连你,也是这么认为我的吗?”顾籽靡委屈的双眼通红,差点掉下眼泪。

    向南愣了愣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,顾籽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,他从大学时期就了如指掌,但是现在的情况,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
    就算有一万张嘴,她顾籽靡也说不清啊,而且,她和延浩宸之间的暧昧,也都是事实,她们一切吃饭,玩乐,看日出,他们牵过手,接过吻,除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以为,他们什么都做过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,我就在这里等着,有什么事,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说清楚,省的误会越来越深。”顾籽靡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向南和助理还打算劝几句,可是就在这时,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,夹杂着女人的说话声,和王导的恭维声。

    “延董事长,这部戏本来就是由延氏集团投资拍摄的,身为最大投资方的您今天能够亲自来片场一趟,真让我这小小的片场蓬荜生辉,您慢点走,顾小姐的化妆间就在前面不远了。”王导的恭维声传到耳边,看样子,王导也是拖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完了。”向南和王导的助理互相对视一眼,都是面如死灰,知道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延董事长,您慢点走,小小片场路滑,要是摔到您了,可真是担待不起。”王导讨好的笑着。

    “我说王导,你平时都没这么多废话的,怎么今天见了我表姑妈,废话一箩筐呢?”温柔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嘿嘿,哪里的话,延董事长肯屈尊来一趟,我心里既高兴又惶恐啊!话当然就多了一点。”王导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,你带着我们绕了好几圈儿了,你该不会是故意拖时间,好让顾籽靡从片场后门溜走吧?”温柔眼尾戾光一闪,眸子里透着一股精明。

    “不敢,不敢,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,也不敢糊弄温小姐和延董事长啊!”王导连连摆手,带着延夫人一行人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那位顾小姐的化妆间,到底在哪里?还要走多久?”一路上都沉默着,不屑于搭理王导的延夫人,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她步伐稳重,目光冷冽傲然,显然看不起这里的所有人,包括一只恭维奉承她的王导,延夫人都不放在眼里,甚至是轻蔑鄙视的,对她而言,这个片场,就是一个戏院,里面的所有人,都和戏子一样下贱,而她今天屈尊降贵特意来找一个名叫顾籽靡的戏子,也只是为了会一会这只传说中厉害了得,把她儿子勾引的失了三魂六魄的下贱狐狸精。

    “就在前面了,就在前面了。”王导擦了一把额上冷汗,带着延夫人等人,终于来到了顾籽靡的化妆间。

    走到化妆间的门口,看见顾籽靡和两个男人站在门口,延夫人顿下脚步,细细的打量了顾籽靡一番。

    顾籽靡此时还穿着呆媳妇的戏服,脸上的妆容也没来得及卸掉,延夫人的来得太急,顾籽靡根本没时间整理好自己,所以此时在延夫人眼里看来,顾籽靡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小丑。

    王导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助理一眼,意思是说——“不是叫你去通知顾籽靡从后门离开?怎么现在还站在这里?没用的东西!”

    他通知了,但顾籽靡偏偏不肯走,他有什么办法,王导的助理一脸的委屈,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表姑妈,这位,就是传说中的顾小姐了。”温柔一脸得意地笑,轻轻挽住延夫人的胳膊,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对于和顾籽靡的初次见面,延夫人显然很不满意,顾籽靡给她的第一印象,实在差到极点!

    原本就对顾籽靡充满了各种不屑和厌恶,现在看到顾籽靡穿着戏服,化着妆的样子,延夫人更加的不屑,厌恶和鄙夷,她想不通,她的儿子眼光一向都很高,虽然以前也会在外面沾花惹草,但选中的女人,都不会差到哪去,现在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低廉的货色?

    “戏子就是戏子,不过如此。”延夫人鄙夷的看了顾籽靡一眼,径直从她身边走去,和温柔一起走进了化妆间里。

    顾籽靡呆愣在场,瞬间石化,这就是延浩宸的母亲,她从没想过,她和延浩宸的母亲见面,会是以今天这种形势,她身上还穿着戏服,脸上化着呆媳妇的妆,而且就在前一刻,还有人叫她赶紧从后门离开,避开延夫人!

    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,固然是尴尬的,就在这时,延夫人的跟班走了出去,冷声道,“请顾小姐一个人进去,我们董事长有事要和她谈,其他人留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王导站在顾籽靡身后,轻咳了一声,低声道,“顾小姐,快进去吧,有话记得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顾籽靡点了点头,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,迈着步子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原本是她的化妆间,但是现在,她反而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,延夫人和温柔坐在沙发上,看着她,她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,走进化妆间,延夫人并没有示意她坐下,温柔也没有让出位置来给她坐,顾籽靡咬了咬下唇,就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顾籽靡?”延夫人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,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顾籽靡。

    延夫人的眼眸深处,深刻的写满了不屑这两个字,她看着顾籽靡的眼神,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如果是平常,有人这样看着她,顾籽靡肯定受不了,就算不大吵一架,至少也会扭头就走,但是今天,顾籽靡却只能呆呆的站在这里,受着,忍着,只因为这个人,是延浩宸的母亲。

    “是的,延夫人。”顾籽靡点了点头,恭敬的说道。

    她并不是一个畏惧权贵,或是想巴结豪门的人,如果她真是那样的人,她早就去巴结延浩宸或是别的什么人了,顾籽靡从来都不屑于在有钱有势的人作出什么样的低姿态,但是现在,她承认,她在故意讨好延夫人,她害怕延夫人讨厌她,虽然知道延夫人并不喜欢她,但她也希望尽量给延夫人留一些好印象。

    如果能换来延夫人对她一丝丝的喜爱,她甚至可以给延夫人下跪!

    并不是因为延夫人权势有多么大,或是因为延夫人是延氏集团董事长,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延浩宸的夫人,仅仅只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个低廉的戏子。”延夫人薄唇轻启,淡淡的吐出这一句。

    这句话,对延夫人而言,是平淡无奇的,就好像她在路边看见一只肮脏的野狗,随意评价了一句——“真脏。”

    延夫人并不会觉得这是多么大不了的事,但是对顾籽靡而言,仿佛一记重锤敲在她心口,疼的她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因为她是延浩宸的母亲,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,对顾籽靡而言,都非常重要,小女孩霎时间便红了眼眶,她低垂着头,紧咬下唇,一言不发,只是紧握的右拳,在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下等货色,也不过就是如此,她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浩宸?”延夫人转过头去,似闲话家常一般,开始和温柔聊起来。

    “表姑妈,您不知道,现在流行一种女人,叫绿茶婊,这位顾小姐可不得了,就凭这一点,把浩宸迷得神魂颠倒。”温柔笑着说道,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,内心畅快无比。

    “绿茶婊,是什么?”延夫人皱了皱眉,年轻人流行的东西太多,她简直搞不懂。

    “所谓的绿茶婊,专指那些喜欢卖萌装无辜,一天到晚假装自己多么清纯善良,其实内心肮脏无比的女人,有事没事的就无病申银几句,实际上在博男人们的同情,顾小姐,可是这一方面的专家呢!”温柔笑着说道,眼角余光一直在顾籽靡身上扫来扫去。

    顾籽靡小脸涨的通红,却不敢开口反驳,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,站在她们面前,默默忍受她们肆无忌惮的品头论足。

    “表姑妈,您不知道,顾小姐不仅卖的一手好萌,而且勾引男人的本事,那也是有一套!她可是四处撒网,一个男人都不放过啊!”温柔笑了笑,继续说道,“您知道白家大少爷吧?多么清高孤傲的一个人,居然也为了顾小姐神魂颠倒,一向不问世事的他,居然好几次都为了顾小姐的事,跳了出来,您说,这位顾小姐是不是很厉害?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种事?!”延夫人的眉头越皱越紧,越听越吃惊。

    如果真如温柔所说,顾籽靡肮脏下贱到这种地步,那她绝不会允许这个女人,踏入延家大门半步!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!!”忍了半天,顾籽靡终于忍无可忍,开口反驳了一句,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“温小姐,随便你怎么说我都好了,我不想解释,也不想辩驳,但是请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,白先生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,请你不要那样说他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,怎么了?说到白澈你不乐意了?是心疼了?还是不高兴被我说中了?”温柔眉梢一挑,巴不得顾籽靡和她吵,吵得越厉害越好,“清者自清,你和白澈要是没什么?还怕别人说几句?还有,我看你勾搭的男人,不止白澈一个吧!”

    温柔就想和顾籽靡吵,所以一直在挑起战火,想要激怒顾籽靡,哑忍了半天,顾籽靡终于开口说话了,正中温柔下怀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,你怎么说我都可以,我不想辩驳!但是请你不要牵扯到别人!”顾籽靡怒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不想牵扯到别人,还是怕牵扯到你男人?顾籽靡,你男人未免也太多了吧?脚踏几只船呢?你倒是说说,浩宸在你心里,到底算个什么了?”温柔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延夫人冷冷的扫视了顾籽靡一眼,带着无比的厌恶,怒道,“还有脸在这里像泼妇一样的骂街!我看你也就是这样了!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今天也见识了一个清楚!好了,我就直接和你把话挑明了,像你这种低贱的戏子,是没有资格踏入我们延家大门一步,哪怕只是做个姨太太,你也没有资格!延家唯一承诺的媳妇,只有温柔一个!至于你,如果还有一点点自尊心,就主动远离浩宸!”

    顾籽靡咬了咬牙,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,这是委屈的泪,流下来的是泪,也是她仅存不多的尊严。

    从爱上延浩宸的那一刻起,这一条感情之路就注定会平坎不坷,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,但是被人这样肆意谩骂,羞辱,仍然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。

    经历的太少,所以才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,才会去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,顾籽靡还需要更多的磨练。

    看见顾籽靡哭了,延夫人皱了皱眉,不知道这是在演哪一出?博同情?还是装可怜?在延夫人的印象中,这些戏子早已是千锤百炼,内心修炼的无比强大,怎么可能这样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?就哭了的?难道,这个顾籽靡,其实很无辜?

    延夫人有些疑惑,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句,温柔却赶紧说道,“表姑妈,您看看,真不愧是表演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,这演技就是一流,这眼泪啊,说掉下来就掉下来,一点马虎也不打,一点也不含糊的!唉,神一般的演技,下一届最佳女主角,非她莫属!”

    “算了,我懒得跟她诸多纠缠!”延夫人皱了皱眉,对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手下立刻掏出支票薄,递给延夫人,延夫人接过纸笔,抬头冷冷的看了顾籽靡一眼,道,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你想要什么,我很清楚,你要多少,开个价码,我都给得起。”

    顾籽靡脸色登时苍白无比,这是什么意思?是要用钱来打发她?这样对她,比杀了她,或骂她更让她难受!这是活生生的在用支票抽她的脸!践踏她的尊严!

    她顾籽靡成什么了?看来,在延夫人的眼里,她接近延浩宸,就是为了钱,她跟那些出来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!

    “延夫人,您什么意思?我都很尊敬您!您为什么要这样?”顾籽靡气的浑身直抖。

    就算是兔子,逼急了还会咬人,现在顾籽靡也终于是忍无可忍了。

    “还和我演什么戏?我这里没有奖杯颁给你,痛快点,你要多少,开价!”延夫人不耐烦的说道,“我还很忙,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诸多纠缠,我等下还要回公司开会!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钱,一块钱也不要!我不缺钱!”顾籽靡怒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五百万?一千万?”延夫人冷冷的看着顾籽靡,只觉得顾籽靡是故意演戏,想要争取更多的钱,于是不耐烦的说道,“五千万,这是我能开给你,最高的价码,再多,你也就不值这个价了!”

    说完,延夫人迅速的在支票上写下五千万,又签好名字,手下立刻从延夫人手里接过支票,转身递到顾籽靡面前。

    顾籽靡并没有伸手去接,她被气的一张脸苍白不堪。

    “拿着支票,走吧,这些钱够你离开S市了,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和浩宸有任何瓜葛。”延夫人信心满满的看着顾籽靡,似乎笃定了,顾籽靡一定会拿钱走人。

    在延夫人看来,她费尽心思接近延浩宸,不就是为了钱么?

    -本章完结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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